斯凯特尔慢慢站起来,朝瞎眼乐师走去。飞镖射进他的身体时,他还在和那个年轻女人呢喃细语。
斯凯特尔抓住年轻女人的手臂,轻轻扶起她,没等她发现,迅速变了一副面容。她站直身子,愣愣地望着他。
“怎么回事,法罗克?”她问。
“我儿子累了,需要休息。”斯凯特尔说,“来,我们到后面去。”
“我们谈得很开心。”她说,“我已经说服了他去买特莱拉人的眼睛,变成一个健全的男人。”
“难道我就没反复劝过他吗?”斯凯特尔说,一边催促她朝屋后走。
他骄傲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和那张脸是如此和谐。毫无疑问,这正是那个老弗雷曼人的声音,这个人现在肯定已经彻底死了。
斯凯特尔叹了口气。至少这次杀戮进行得很仁慈,他对自己说,而且,那两个牺牲品也知道他们在冒什么风险。但这个女人嘛,倒是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05
创建之初,所有帝国都不缺乏目标和意义。可当它们建成之后,早期的目标却丧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些意义含混的仪式而已。
——摘自伊勒琅公主的《穆阿迪布谈话录》
厄莉娅明白了,这次会议又将不欢而散。她感觉到了,不满的情绪在酝酿、在积蓄力量:伊勒琅正眼也不瞧契妮,斯第尔格神经质地摆弄着文件,保罗则阴沉着脸,瞪着齐扎拉·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