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一定四五十岁了,她对着每一个路上遇见的中年人看上老半天,揣摩着对方会不会是大师,大师会不会是他们这个样子。如果,如果自己将来的老公能是这么一个有主意有见识的男人那该多么好啊,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居然会对能做大师妻子的那个女人有一点点的酸意。
夏天过得好快,一天深夜从网吧出来竟觉得有了点凉意,像猛咽了一口薄荷七喜的那种感觉——薄荷七喜,好久没听过那个栏目了。她想起和乐行见面的那天,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颤,自己这是怎么了?咄咄逼人的性格怎么像夏天一样说过去就过去了,换成了温和的秋?
第二天中午她静静地听“薄荷七喜”,夏天到了尾声,他的声音也显得更清淡了。结尾时他又放了任贤齐的歌,并说:“我还记得初夏时有一位叫大师的朋友给我过很好的意见,可是从那之后大师就没了消息,如果你在听,希望你能和我联系,我很想见你一面……”
她哑然失笑,要是乐行知道那个大师就是那么不给他面子的她,他还会在节目中苦苦等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