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却觉得,一向强势的姚怜姗,并不适合这种表情。
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便目不斜视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滴水沿着额前的发梢滴进脚下的地毯,瞬间消失不见。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姚怜姗从没见过这样的解雨臣,他就那样一语不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周围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也包括她。
她咬咬唇,终究忍不住轻声开口:“雨臣,昨天……”
“抱歉,怜姗。”磁性的声音淡漠地将她打断,解雨臣开门见山,直言不讳,“昨天我喝醉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记得……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不负责任……”
顿了顿,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摇摇头:“不对,在别人眼里,我本来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想说,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们还是朋友。”
他语速缓慢,却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像尖刺,更像重锤,一股脑儿地砸在姚怜姗的心上。
疼!深入骨髓的疼!
她倔强地抿紧红唇,默然不语,藏在被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她也毫无所觉。
或许,此时此刻,再没有哪一种痛,比得过心里的痛吧。
胡乱地擦干头发,解雨臣随手将毛巾丢在一旁,起身朝卧室另一边的衣帽间走去:“我先去换衣服,你也收拾一下,待会儿一起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