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念儿认为,此时离提到陈相,便更近了一步。
“慎妃姐姐谬赞,我称不上聪敏,不过是有幸在家父家母身边,耳濡目染罢了。”
“是了,令尊是陈相,陈相可是当世的大儒。我最佩服有才学之人了。”
“我若是男儿,作了文章能得陈相指点,那该是撞了多大的运气。”
铺垫了许多,念儿终于把关键说出了口。
“我父曾言,士之于世,最要紧的是为民振声,著书立说都是次一等的。”慧妃被念儿真诚的夸赞打动,不自觉地聊得深了些,“学问虽深,但更深的是将学问造福于百姓。这是他此生需践行之事。”
“是了,我虽不懂朝中事,但也能知道,陛下正需要令尊这种肱骨忠臣。”念儿连声附和,“令尊出山尚不久,不过我相信,以陛下之仁明,令尊之学识,日后定会大有施展。”
“朝中积弊,若想清理,只能以举士入手,扶寒门……算了。”慧妃说了一半,觉得念儿才学尚浅,并不能有所共鸣,甚至可能不理解她为什么说这些。如此作想,她便收了之后的话。
不过,她透露的东西,对今日的念儿,已经尽够了。
再之后,念儿为了掩饰打探陈相的目的,也为了旁敲侧击,再探探陈相的性格,问了慧妃在书院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