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祀文坐在书桌后默默不言,他的心已经动摇,当年的事后他如同堕入梦魇,内心自知有愧,却仿佛被水泥糊住嘴,真相只能烂在肚里,一晃就尘封了三十二年之久。如今自己也儿孙满堂,更加懂得亲人可贵。
莫祀文拉开抽屉拿出眼镜盒放上桌,从眼镜盒里取出镜布,摘下金丝边眼镜拿在手里擦拭道:“当初我被迫成为帮凶指证沈冠儒,事件的主谋是文学院副院长张亭钰。”
“张亭钰当时借扩建文学院私吞了一笔建筑费,大概十万吧,本来没人知道。当时他,我,沈冠儒正在筹建省内方言发掘保护科研基地,我和沈冠儒负责招募硕士,博士生,社会研究人员加入,每年寒暑期带他们下乡考察,设立方言保护站点。张亭钰负责为我们申请拨款和对外宣传,论文发表时冠上我们三人的名字。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我们三人也相互熟络起来,在一次酒席间张亭钰喝醉讲出他在文学院扩建时,暗地里私吞了十万。他当时伸出十根手指给我们看,我与沈冠儒面面相觑吃惊不已。
“沈冠儒为人耿直,说要去学校告发张亭钰,我劝他忍下来。无凭无据,单凭张亭钰酒后失言无法坐实罪证。往后几日,我们三人谁也没提那天酒席的事,我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直到案件爆发的前一晚张亭钰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