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真是奇怪的旅行啊!这个男人似乎必须要标刻出精准的位置才罢休。“哦,我的爱!”她紧紧地贴住他,头向后甩,头发凌乱,像是刚刚从水里拎出来似的;一缕头发紧贴着眉毛,神情很沮丧;沉睡中的女人或刚刚经历过性爱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几点了?”
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呢?时间流逝,就像各个省份火车站的时刻表——午夜零点,一点,两点——被遗弃在身后,永远地消失了。有些东西从指缝间滑落,就像无法挽留的沙子。徒增齿岁,一无是处。
“我多么希望,等到你头发变白的时候,我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你旁边,像个朋友一样。”
徒增齿岁,一无是处。令人厌倦的这一刻,就是刚刚虚度的这一刻。有一份安静会永远地延迟,直到下一份安静来临,它才会被推开,就像推开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