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一日过得飞快,依旧恹恹的过了一天,第二日天不亮就被早得到消息的采繁豆蔻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又是梳妆又是用膳,知道天大亮了方才收拾妥当被人裹得厚厚的一路送到了郑月兰等候的垂花门处,两人客气一番就带着丫头媳妇婆子各自上了马车。
一路上平平静静再加上郑月兰打算一日来回,所以马车倒比寻常走的快一些。等到了大相国寺的山门处早有了迎客僧在门外候着,两相招呼之后那迎客僧就带着云知欢和郑月兰去了正殿上香。
上了香捐了一笔不菲的香油钱,郑月兰本想见一见慧空师父,但慧空师父正在外面讲经她又急着回去,所以便远远的听了一两刻钟,又去云知欢常住的后院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留下护院自己带着戚妈妈和几个贴身丫头匆匆的下了山赶回了城中。
终于将郑月兰盼走了,云知欢终于松了口气歪在迎枕上有气无力的问着采繁话:“那边怎么样了?”
“三雪刚刚就传过消息来了,沈公子说都准备好了,明日再山脚下等着咱们。”她端杯茶给云知欢,“今年冷的早明日小姐出门可要注意着些。”
云知欢侧首望了望窗外,天灰蒙蒙的好似随时都可能落下水珠来似的,不由得附和:“是啊,今年冷的可真早。”她抿了口茶,“索性咱们忙完了这一茬就要到开炉节了,到时候会好不少——你去年就生了冻疮今年日子好过多了,可要早早的保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