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只是单纯地观兵,更是要在那大庭广众之下摆明态度,让他们对我这太上皇后执礼。
“祝夫人知道我会去么?”片刻之后,我说。
“知道。”他说,“我与她谈过了。”
我微微颔首,心想,她说不定以为是我向他告的密,若是个心胸狭小之人,也不知会如何恨我。
“是么,”我说,“你如何与她谈起的?”
“不必我与她谈起。”他说,“那日我回宫之后,她就来觐见,向我说起,当年我母亲曾有意让我与阿婈定亲之事。”
我讶然。
“这是真的?”
“我不曾听我母亲和杜先生说过。”他说,“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许久以前之事,与当下无干。我一向将阿婈视作妹妹,这婚事断无可能。”
我追问:“她如何回答?”
“她说,既然我决意如此,她谨遵圣命。”
我有些错愕。
“她不曾有一句异议?”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