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萍姨家的老头儿觉得这事儿过去恁久了,现而今二叔家的那闺女也嫁了,瞧着二婶那头已然放下没啥事了,偏偏自家婆娘还记着,两家来往不得。
本着信佛主信观世音菩萨最是和善慈怀,老头子不论做什么都是打着缓和两方的关系名头,给他家孙儿买玩意儿,也是这层意思。还以为能看在小孩子的面子上,让老婆子能不计前嫌,偏偏婆子终听不进理儿。
楚娇娘劝道:“我见也不是甚大事儿,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您不同二叔家的碰面不就成了?”
“你这丫头,你是帮我还是帮你叔子呢?”阮萍姨赌气,连楚娇娘都瞥眼不见了。
楚娇娘好笑,“我这是帮恁们俩儿。我反正是瞧着没啥问题大事儿,若说二叔家的已不在意了,阮萍姨也就看开一些。说到底是他家闺女自己作罪,受了罚,伤的都是他家闺女,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就是气不惯,她凭什么说是我没引好路子?凭什么是我没照顾好她闺女?我该是照顾她闺女?好心当驴肝肺!也不瞧瞧她闺女是个甚德性!”
“是是是,确实没理由照顾,德性确实不好。但您不也知道,这世上奇人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觉得咱是欠他的,咱还真没日没夜的去较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