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安微微抬手,动作幅度却并不大,左手的肘关节甚至都没有离开床面。沈陶陶会意地握住了他的手,触感低凉,凉到了她的心坎里,还有一层细汗。
她虽不是医生,没有相关专业背景,但她向来心思细腻,用心的时候也是观察入微的,如此细节又怎么会捕捉不到呢?
“是不是伤到左肩了?”杜仲没明说,徐晨安更是一句话都不曾交代,她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徐晨安颔首:“是受了点小伤。”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早上出门时的那一件了,那件怕是已经沾了血,于是换成了他放在医馆备用的一身。
透过单薄的布料,沈陶陶能明显看出他左肩处鼓鼓囊囊的,似乎是缠了很厚的纱布。她伸出手碰触那里,却只是用了指尖去探,蜻蜓点水般的动作,生怕碰疼了他。
徐晨安轻笑:“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纸糊的,碰不坏。”
她的指尖到底是抚摸了上去,手指下层层纱布粗糙的触感让她心里酸胀得厉害,沈陶陶声音低落:“可是你疼啊。”
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多落在了一个“疼”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