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问:“裴主簿的意思是,开元寺在漳州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总之定有可疑,这时我们再去找开元寺的人不合适!”
“朱大人的意思呢?”
朱熹想了想,“如果能够将漳州百姓的注意引到开元寺身上,倒也不失为拖延之计。”
“朱大人懂我。”韩致远向朱熹拱手作了个揖,转身离开。
“大人!”裴主簿一脸忧心。
朱熹摆摆手,“停止派药,将百姓们的不满引到对开元寺的寄托上去。是目前唯一阻止生乱的办法。本府亲自上登高山,廉辉,你去准备知州出行仪仗。”
“大人,以官府之名如此招摇,不妥啊!”裴主簿拱手劝阻。
“有何不妥?以前历任官吏不仅入开元寺祭拜,还带有丰厚的供品。本府此时是再拿不出一文钱的香火钱,唯表一心虔诚忏悔,怎说是招摇?”朱熹看向裴主簿,苍老的眼皮重重地垂耷下来,“本府终究还是妥协,让你们失望了!”
“这不是妥协,只是‘为今之计’!”廉辉拱手,“大人用今日委屈争取城中百姓安顿,是大义!卑职这就去准备。”
“师父,暗鹰传回消息,说朱熹要带人来开元寺忏悔,并请师父做法,铲除鼠妖之乱。”明昌将刚刚收到的消息禀知在方丈寮打坐的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