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心急如焚,却也只得摸出一支烟来抽。
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
五十一岁了,再过几年面临退休,体会了沉浮,看惯了生死,也见过了生命的繁盛或荒袤,对生活的热度降至冰点。
每天早晨都会关注身体是否还会勃起,每天例行公事地吃着降压药,我经常会嗅到生命流淌的霉味,它酸涩、乏味,且平庸。
我开过三辆警车,现在这一辆,已经开了八年。它和我一样老旧,车门要三次才能关得上,发动机的混沌之声是它对这个世界无奈的嘶吼。
可苏樱樱却说它别有味道,就像老爷车一样有收藏价值,彰显着历史的沉浮。
我喜欢和苏樱樱说话,尽管经常话不投机。
90后的女孩,见到什么都会大呼小叫,看到街边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都会觉得新鲜,什么东西都想据为己有,一旦失去什么,也会哭得地动山摇。
所以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的包掉在了从杨武至石屏的短途公共汽车上,我就公车私用开着警车去帮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