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调转大部队方向,即刻前往大清山,这样大的动作钱泽良他们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他先前参加武举输给了白术,便心有不甘,觉得是步年从中作梗,后来天浮寺一役,他在外围攻山,还未上到山顶甘焉就败了,他爹也死了,他只好匆匆逃回梁州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剩余弟子遁入深山做起了山贼。他从未与步年正面交锋过,便也不知死活,觉得对方不过是早年靠着父亲荫庇挣了些军功,又讨了新帝欢喜,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会有如今成就。
“我前两天叫人去赫连家送了信,要他们交十万两白银做赎金,结果他们要我给一封赫连艾的亲笔信,不见信不给钱,他妈的精得很。”钱泽良坐在他的宝座上,朝地上呸了口,“还好没杀了,不然痛失十万两,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左翎羽见他一脸财迷相,心里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却又不能显露半分。
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们俨然已经是乱臣贼子,人人欲杀之而后快,这人竟然还想着讹钱,真是嫌命太长要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