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
嵇含头也不抬地从容作答,继续抠着指甲,看起来无心散漫。
暄煦公主憋忍怒火,威仪道:“依姑母的眼光,龙溪派乔柯之姐,那个乔慧就很好。仪态端庄,姿容秀美,将来乔柯一旦承袭了龙溪派,朝廷也就多了这么一家姻亲。到那时,西北有㠉华,东南有龙溪,必保山河锦绣,江山稳固!”
“喔——”嵇含漫不经心道:“原来姑母这般语目心计,思前算后做得是这番盘算啊?若与龙溪联姻,不但江山稳固,就连㠉华派亦可权倾天下,一手遮天,不愧是姑母,果然一石二鸟。”
被嵇含揭穿了心中真实的盘算,暄煦公主恼羞成怒,只觉得胸口一团烈火灼烧,喉咙被热浪熏得发干,七窍生烟。
她微眯双眸,颤栗着身子厉色道:“莫要不知好歹。当年若不是姑母我屈身下嫁去㠉华派,你和你父皇哪儿来的金丹妙药延养生息,这回子便要得鱼而忘荃?”
嵇含嘲讽的对暄煦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姑母莫要生气嘛,侄儿就是随口一说,亲人面前不曾避讳。这些年来若是不念着姑母的牺牲,父皇又怎会将一车一车的金银钱财,毫不吝啬的统统送往㠉㠓山呢。年年复年年,只多不少,不然如何会有姑母你炊金馔玉、夫妇相亲相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