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真的会相信,我那天所说的一切吗?”时宜半眯起眼,去找傅明远的眼睛。
入眼是傅明远仿佛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神情。
他长时间的斟酌,几乎要叫时宜觉得,这是一个否定的答案,而他是在思考,用怎样的委婉语气说出,能更令她容易接受。
可傅明远最后眸色深深地看向她,出口的依旧是一个问句,或说,叹息,“你到现在,还不觉得我会相信你?看来……我做的很失败。”
时宜被他逗笑,不自觉翘起唇。
“是我的失败,傅先生,我自认没有做什么能够让您相信的事情。或者您告诉我,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可信的?如果有理有据,我可以考虑相信您的相信。”
“你有什么事情做的令人觉得不可信?”
绕在信任问题的圆圈里,大概令傅明远有些无力,情不自禁想要扶额。
这条路还是有些坡度的,见时宜呼吸有些急促,他干脆找了个地方站定,眸光望向很遥远的地方,恰如追忆过往的具象态。
“一个无所依仗,还能在大庭广众下,对着时樱直白挑衅,并最终在口头上取胜的人,我没有理由会觉得,这样的人会为了击垮傅氏,潜心伪装进傅家,还要用透露商业机密这种迂回且未必能够奏效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