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晓得影渊帮皇帝究竟是何意图,想了片刻才寻到个合理的答案,他在人间既然顶了皇上叔父的名义,自然要做足了样子。况且这陈家,的确不可饶恕。
小诀儿平日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今却是躲在影渊怀中不敢去看那满身是血的女人,不敢看自己的父皇。我抬手摸着他的头,小声道:“不要怕。”
他如小鹿一般乖巧点头,贵妃爹碍于自己对郑王心有余悸,忍住声,脸上却是极为怨恨的神色。
“今日宫中之事,不得宣扬。你们若是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治了你们所有人的死罪,便回去吧。”
既然是郑王发了话,这朝堂中大多的朝臣都对郑王敬重的厉害,纷纷俯首道:“臣等遵旨。”
这纷争之间,却只有一人踉踉跄跄的提了酒壶,醉的不可收拾,径直的离开皇宫,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皇上大寿的那一日,宫中玉容夫人被贵妃娘娘故意推倒,腹部撞在桌角,导致其流产性命攸关,彼时整个皇宫中的医官皆数拥挤在玉容夫人的花朝殿中,侍奉的宫女鱼贯而出脚步紊乱,合宫都蔓延着血腥味。
我与影渊站在花朝殿前,他身侧站着小诀儿,此时正紧张的攥着衣角,眉心拧着一团,奶声道:“玉容夫人肚子里的小娃娃是不是不见了,诀儿是不是又丢了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