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格拉桑太太极有深意的把神甫瞪了一眼,表示质问。他却紧跟着说:
“只有在内地,才能看到像太太这样三十多岁的女子,儿子都快要法科毕业了,还是这么娇嫩。”他又转身对着台·格拉桑太太:“当年跳舞会里,男男女女站在椅子上争着看你跳舞的光景,还清清楚楚在我眼前呢。你红极一时的盛况仿佛是昨天的事。”
“噢!这个老混蛋!”台·格拉桑太太心里想,“难道他猜到了我的心事吗?”
“看来我在索漠可以大大的走红呢。”查理一边想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把一只手按在背心上,眼睛望着空中,仿英国雕刻家凯脱莱塑的拜伦的姿势。
葛朗台老头的不理会众人,或者不如说他聚精会神看信的神气,逃不过公证人和所长的眼睛。葛朗台的脸这时给烛光照得格外分明,他们想从他微妙的表情中间揣摩书信的内容。老头儿的神色,很不容易保持平日的镇静。并且像下面这样一封悲惨的信,他念的时候会装作怎样的表情,谁都可以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