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打着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
可是情况没有转变,我感觉黄大仙就伏在我的耳边,笑得是那么真切。
几分钟后,灵车停在了赵二爷家门口。
冯金牙跳下车装出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多年的职业生涯,将他练就到可以随时切换自己的表情,哪怕上一秒还是阳光灿烂的微笑,下一秒也能轻而易举装作一副妻离子散的悲苦。
冯金牙曾不止一次跟我吹嘘,每当自己装出痛苦模样,家属就会多塞给几百块的红包,他心里偷着乐呵,但不敢表现出来。
只有等拉着死人开出几百米外,他才敢笑出声。
我挤过人群去找冯金牙,打算给他交代一下注意事项。
冯金牙看到我后,也朝我走来:“兄弟,都准备好了吗?”
“没啥准备的,今天你拉要的人有点特殊。”我低声说道。
冯金牙一怔,问:“怎么个特殊法?难不成是活人咋滴?”
我指了指赵二爷的遗体:“那倒不至于,只是睁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