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怎么了?后娘也是娘!”余桂花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你就必须娶!”
“我不娶!”杨殿城硬棒棒的顶回去。
“十二月一日结婚,就这样定了。”余桂花很得意地说,“到时候全村人都来贺喜,随份子的钱都够你花半年了。”
杨殿城以冰碴子般的声音回道:“给我再多钱我也不稀罕!”
说完,转身,拉住林水央的手,大步走出院子。
此时很晚了,黑色的铁幕把天地遮得不见一丝光线。
村民睡得早,家家户户黑咕隆咚的,一个个窗户像张着嘴的怪兽,好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杨殿城拉着林水央,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二叔家门口,抬手敲门。
好半天,里面才问:“谁啊?谁在敲门?”
“是我,殿城!”杨殿城说,“快开门。”
里面把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来,是堂弟杨殿备。
他提着灯,看到杨殿城一脸怒气,林水央也一脸泪痕,就知道家里肯定发生不愉快的事,赶忙把二人请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