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也打着同样的注意。他说:“一到山脚下,我就跳车。”
我们到达山脚之前,有一个较缓的转弯,我们来到附近,急转向波多马河,这时我们俩都明白自己要大失所望了。大道上赫然出现一队士兵,正在路口大步行军,这时赶车人正朝他们冲过去。
他看见那些兵,倒也没放慢速度,上帝保佑他,他直接冲到那个丁字路口,拼命催着马,直接撞到队伍里面去了,那些兵被我们冲得一哄而散。接着他往后一退,左转,用马鞭一刺,马头高高扬起,接着他将马鞭搭在马背上。那黑鬼指挥马儿的确是有一套。一眨眼工夫,我们和那些当兵的之间便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样做很有必要,因为一旦他们缓过神来,看见这帮破衣烂衫的黑鬼驾着华盛顿上校体面的马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会抽出家伙,二话不说就动手。子弹可就嗖嗖地过来了。可赶车人赶到前面去了,我们就在山路的转弯处甩掉了他们。
我们现在已经看得见费里镇了。我们还得过河。可是已看得见前方的硝烟,听得见枪声。似乎打得正激烈。面前的道路不时有士兵跑来跑去,哪支部队都有,哪个州都有,身上的军服各不相同,他们互不相识,二话不说就放我们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身后的军队正朝我们开枪呢,我们身后的枪声早已融入了波多河对岸传来的隆隆炮响。谁也不知道别人在干啥。赶车人这招儿使得漂亮。他赶着马车从他们身边走过,嘴里吆喝着:“我车上是上校。我车上是华盛顿上校!他要用自己交换人质!”人们便左右分开,让我们通过了。根本没人阻拦,这可苦了我,周围全是兵,我就不能溜走了。我还得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