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死的,还有待尸检来最终认定,但现有的证据表明,那女孩不是死在浴缸中,是在死亡一段时间后被挪到浴缸中的,这应该是你干的吧?”周时好眼神凌厉,瞪向邵武,敲山震虎道,“人是你杀的,你为了掩盖罪行,将尸体搬运到浴缸之中,企图将案子伪造成意外事故,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没杀人,真的没杀人!”邵武接连高声嚷道,顿了顿,肩膀突然瑟瑟抖动起来,嘴里呜咽着说,“好吧,我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早上起来,我发现她好像没有意识了,身上冷冰冰的,喊她推她都没有回应。我顿时被吓蒙了,脑袋里变成一团糨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用水能把她浇醒吧,就把她抱到浴缸里,用淋浴头反复浇她。一直到浴缸里的水都快蓄满了,她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我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打电话报警求助。”
乍一听邵武这套说辞,周时好感觉非常牵强,但又不得不承认,理论上是说得通的,而且邵武表达很流畅,听起来要么说的是事实,要么是他事先编造好的谎言。如果是谎言的话,对警方来说太小儿科了,很容易识破他的伎俩,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看过警匪片的成年人,应该都能意识到这一点,可邵武为何还非要多此一举把尸体搬运到浴缸里呢?难道是为了用一个谎言来掩盖另一个谎言?周时好下意识地扭头望向身后的玻璃窗,他很想知道骆辛此时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