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的心跌倒谷底:“你这桩案子,至今未有人主理。”
薛富幽叹:“此事终了,你就带孩子们走罢,京城不适合咱们。你带孩子们回幽州,幽州有我的旧部,多少能搭照你们。”
芸娘拒绝:“我不走,我不让你死。”
她的鼻涕眼泪粘在薛富的身上,头发上。
“我会想办法,想办法找出证据,还你清白。”
薛富不理她:“若是有可靠的男子,你便改嫁,我,我不怪你。”
芸娘疯狂摇头:“我不要改嫁,我也不让你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你不是在打突厥,就是在平乱。我想你陪着我,像寻常夫妻一样,你耕田,我织布,日日相见,看着孩子们长大,给他们娶媳妇。怀晰,怀晰才那么小,她那么小就懂得思念爹爹了!你知道她抓周抓了什么?”
芸娘紧紧抱着薛富:“她抓了你的马鞭!她是太想你了,她整日抓着马鞭,想她的爹爹陪她。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怀晰怎么办?我不要你死!呜呜呜......”
芸娘心中太苦了,她不能细想没有薛富的日子。
纵使薛富是七尺男儿,想到妻儿也忍不住留下泪来:“今生,是我负了你。芸娘,来世,我一定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