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武逊思忖着道,“我只知道潘大忠过去曾经是庭州刺史钱归南的家奴,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钱刺史,就被遣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至于他如何与吕嘉结仇,恐怕还要找他自己细问。”见袁从英沉默不语,武逊忍不住又添了一句,“袁校尉,吕嘉残暴淫虐,此地的编外队上下对他早就心怀不满。这几日看到他加害我……与你们,潘火长出于正义,伸手相助也在情理之中罢。”话音之间,似乎有些愤愤然。
袁从英眉尖微挑,注意地朝武逊看了一眼,其实他非常了解对方的感受,但却懒得去迁就。从除掉吕嘉进入伊柏泰之后,心情稍有放松,长久以来的疲乏和郁积的伤痛就一齐袭来,下午他只敢略微躺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动,否则恐怕真的要起不来了。他现在只想说必须说的话,做必须做的事情,对别的就无心也无力去多顾及。经过这段时间,袁从英对武逊的为人已经很有把握,知道他是大局为重的耿直之人,只要假以时日,双方定能肝胆相照,因此从现在起就对武逊免了一切虚礼和客套。
武逊却只觉得袁从英太过冷淡傲慢,脸上有些挂不住,就道了声:“袁校尉,没事就先休息去吧。”转身要走,袁从英又把他叫住了:“武校尉,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