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景晖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干笑一声:“要聊我爹啊,那还是让他说吧。我爹神在何处,我还真不太了解,他了解。”
“哦?”梅迎春扬起眉毛,询问地看看袁从英,又看看狄景晖。袁从英摇了摇头,只是沉默。梅迎春看出他二人气色不对,自嘲地笑起来:“唉,看来我这个话题起得很糟糕。”
狄景晖摇头道:“不是话题糟糕,是我这个儿子做的太糟糕,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不仅不能给老爹脸上增光,反让他丢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啊。”
梅迎春听他这么讲,反倒长叹一声道:“二位,其实梅某提出这个话题,也是有感而发。”
狄景晖问:“因何有感而发?”
梅迎春沉下脸道:“二位不知道,梅某也有一个很有本领的父亲,但梅某早在二十岁时便与他闹翻了,一个人出外闯荡了十多年,本来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与他见面……却没想到,一年多前,梅某的父亲身患重病,遣人将梅某找回去,梅某方才醒悟到。唉,不管彼此曾经有过多么深的芥蒂,归根结底他还是我的父亲。原以为会持续一辈子的怨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狄景晖感同身受地大声叹道:“梅兄,你说的这些,我真是,真是……”
他说不下去了,便仰脖又饮了杯酒,方才稍稍平静了点,好奇地追问:“梅兄,能否说一说,你当初为什么和你的父亲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