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会了。按大唐律法,有人报官谋杀,官府必须要查实严办。还望夫人谅解,允我们进庄勘查。”
“且慢,妾身还有一问。”
“夫人但讲无妨。”
“不知那范贵有否详陈所谓的谋杀经过?有否指出杀人者是谁?”
“这……”沈槐犹豫了一下,道,“夫人,范贵只说看到范老先生的喉咙被利器割开丧生,至于杀人经过他也未曾亲眼目睹。”
“既然如此,想必他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
“夫人,尸身就是真凭实据。如果范老先生的死没有问题,夫人何不就让仵作去验看一回,事实真相便可不言自明。”
“哼,随便一个什么人告个谋杀之罪,就要开棺验尸,惊扰逝者,难道这就是大唐律法?”
沈槐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夫人!诬告谋杀是要拱告反坐的,想必不会有人随便以身试法。按律,其实今天我们是可以将夫人拘押到官的。然长史大人念及夫人新丧,且范老先生是并州名流,为恨英山庄及家主人名声所顾,才让我等上门验尸,请夫人莫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