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年狼吞虎咽,喝了不知多少酒,想着护首油美丽的远景,快乐得飘飘然。
斐诺微笑着说:“这个油会叫人头晕的。”
凡是跟油,头发,脑袋这几个宇谐音双关的玩艺儿,都被高狄沙发挥尽了。三个朋友吃到饭后点心,正在互相干杯祝贺,哈哈大笑的当儿,大门上的门环又响了,他们居然也听见了。
包比诺道这是我叔叔了。他可能来看我的。”
斐诺道:“叔叔?没有酒杯怎么办呢?”
髙狄沙告诉斐诺;“包比诺的叔叔是个预审推事,救过我的命,不能跟他开玩笑。唉!要是你象我这样差点儿上断头台,去领教那卡嚓一声,马上跟头发脱离关系的滋味。”他用手比划着铡刀落下来的样子,“碰到一个清官把你救下来,让你还能留着脖子在这儿喝香槟,那你一定会记得他,哪怕醉得半死也记得。斐诺,你敢说你将来就用不着包比诺先生吗?所以要对他鞠几个躬,多下一些定钱。”
那位公正的预审推事果然向看门女人打听他侄子的住处。安赛末一听出他的声音,马上端了一个烛台去迎接。法官说了声:“诸位先生好。”
大名鼎鼎的高狄沙深深鞠了一躬。斐诺醉眼矇昽的把法官打量了一下,认为他相当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