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褕身边有许多护卫,而且他本人也会武功,现在又被护送进了阁楼内,所以哪怕此刻水已经浑了,惑想趁机摸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往后退至阁楼内,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有不少路人趁乱跑进了这里面,此时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神色惊恐地望着外面。
惑进来的原因与他们不一样,刚才那道箭射出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而且他敢断定射箭的人就在他身后。
他看了一眼阁楼中通往二楼的楼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走了上去。
三楼的某间空房间内,一个男人蹲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的正是拓跋褕前些日子让属下研究的兵器,名为驽。
因为驽不似弓箭那般,它的装填时间很长,每射出去一发后都要停下来将箭重新放入弩机中,因此装填的时间比发射的时间都要长。
被安排蹲守在这里放冷箭的男人虽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神箭手,但初次尝试自己不趁手的兵器也有些懵。
他在鼓捣东西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自己背后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人。
他依旧费力地装箭,然后举起来驾到窗边,扣动弩机,发射空箭。
惑在后面看得有些忍不了了,他蹲下身,在男人即将再次扣动弩机的时候用手按住了弩臂。
“欸?!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那男子显然很惊讶,他伸手夺了一下弩,但是没夺动。
惑如老朋友一样朝他点了点头,声音内敛淡然,“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