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枫赶忙走过来,却和秦谨一左一右急急扶了他离去;相思慌得泪汪汪的,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我看着几人离去,才发现自己吩咐了些什么,怔怔地站在当场。
秦彻推着轮椅行到我身侧,皱眉道:“晚晚,你留下他?万一司徒凌知道,你让他怎么想?”
让司徒凌怎么想?又将司徒凌置于何地?
我也像犯病了,一阵阵地喘不过气,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刚服的药丸,竟似失效了。
陆太医给淳于望开的方子都有拿给我过目,有些难配的药材也是府里集齐了送过去的,因此药还算现成。等煎了一剂给他服下,他便似缓过来些,只是精神萎蘼地卧在榻上,阖着眼睛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论他有没有耍诡计,他留宿于秦府都已成定局。
相思因重回父亲怀抱,很是兴奋,见淳于望不舒服,也不敢很闹他,却缠着我叽叽呱呱地说话,竟在算计着什么时候一起回狸山了。
好容易哄她睡了,我走去书房,去看淳于望。
这内院的书房是我呆得最多的地方,有时午间倦了,便憩于此处,因此一向备有卧具。淳于望如今睡的,正是我的卧铺。
他也不装病了,正披了衣倚在枕上看书。
我嘲讽道:“殿下已位及人臣,读上一肚子书,难道还打算考状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