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扫四周,却见刑具林立,脏污潮湿的墙面地面隐见污血斑斑,腥臭扑鼻。
我的头发早已散乱下来,被当头倾了一盆冷水激醒,从头到脚都湿淋淋地滴着水。流经伤口滑落时,那水便渍作了浅红色,染红了袍裾,慢慢在脚下汪作一团。
我叹道:“劳烦俞相亲自到这般腌在腌臜的刑部刑室来,真是委屈相爷千金之躯了!”
俞竞明笑道:“秦将军果然不同常人。再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也能封侯拜相,出入朝堂。可见素日皇上到底宽容,才容得这等乾坤颠倒之事出现。难道我们大芮真的无人了吗?”
我笑道:“若是大芮有人,又怎轮得到俞相这等人坐上丞相之位?若是大芮有人,又怎会由堂堂相爷龟缩密室,刑审我这一介女流?”
俞竞明也不着急,扣着面前的案几说道:“秦晚,到了这时候,你还打算逞些口舌之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