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算憋了一肚子火气也没处撒去。因为兆龙夫妇的书信分别送去太极门和秋水时,他们早就带着儿子文定远遁了。
他们住的地方隐在一条偏僻小巷里,独零零的一栋小院落,走后几乎什么也没留下,哪怕是一碗一碟,甚至于一针一线。
武风气得发疯,却是想连砸的东西也寻不到一样,只能朝着房门墙壁撒气。武蕾还不死心,细细地在角落里查询,当然毫无所获。她又去周围找街坊邻居打听了一番,光听说了那对夫妻一些光鲜事,对于他们何去何从,照旧一无所获。
惟一有点价值的是,武蕾获知这夫妻俩刚搬来时,之间好像有些生分,从不见他们一起出门溜达。直到第二年,才能从彼此的眼眸里看到些柔情蜜意。
那时候,武云已有了身孕,夫妻俩每日里脸上都漾着喜气,一副欢心淘淘的模样。
武蕾心想,看来他们两个一开始并没过的蜜里调油呢!毕竟,一个是秋水的,一个是太极门的,两家死对头,这一阴一阳要调和起来,也是要花费点心思。
那天,她坐在空荡荡的院落里,看着秋风把梧桐叶子哗啦哗啦地吹下来,心想,武云,你现在会去哪儿呢?有了宝宝后,要在哪里过活才能更滋润,更安稳些?
摸摸脸庞,自己正当妙龄,像春二月刚刚要绽开的花蕾。前些年年纪小,她每当看到武云跟杨兆龙走得近,心头就会涌出一股怒气,千方百计想阻拦他们,很担心那男的会把云姐姐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