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工作很快。他致书特方夫人说:“在那一无所有的死未曾临到之前,尽量享受区区的生罢。”他在给亚朗培的信中又说:“得永远嬉笑怒骂的走向真理的路。”他行善的时候是否嬉笑怒骂可不知道,但他的确行了不少的善事。他把法尔奈的村落弄成一个繁荣的地方。他开垦土地,建造农舍,造好之后以低价售与农人。“我在贫苦的地方播种繁荣。这固然使我化费不少,但是为了最高尚的事业而化费的。”
那时日内瓦正闹着几件虐害无辜的大狱,他乘机使他的村落增加了许多居民。他开办织造丝袜的工厂,把第一双出品寄给旭阿索公爵夫人。“夫人,只请你试穿一次,穿了之后可以把你的腿给任何人看。”他开办花边工厂。他又招了许多出色的钟表工人,象治理一个帝国那样的拚命推销他的出品。他对他所有的巴黎朋友宣传法尔奈的钟表:“此地的货色远胜日内瓦的……在巴黎值四十路易的打簧表,我这里只要十八路易。如蒙赐顾,竭诚欢迎……你可有极好的表,附赠极坏的诗,要是你喜欢的话。”
因旭阿索侯爵的介绍,他印了传单寄给所有法国的驻外大使,请他们推销法尔奈钟表。“他们非常尊敬旧教,所以尤其值得阁下提倡。”当他的朋友俄罗斯女皇和土耳其打仗时,他很想请她介绍做一笔希腊正教寺院的钟表生意,但他同时与苏丹亦有来往,做土耳其方面的交易。总而言之,他把法尔奈造成一个快乐勤勉的天堂,因宗教信仰绝对自由之故,人们更加幸福:“在我的部落中,有一百多个日内瓦人的家庭,可是一些也不觉得有两种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