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恶不禁往后一瞄,兆鸣已趁机冲过来,唰的就是一刀。武恶瞧到身后没人,便知道中计,想也不想,挥动枪杆子砸过去。
兆鸣的刀锋却顺着枪杆子削下来,独眼龙呀地大叫一声,枪杆子就势一转,把他刀锋旋开。兆鸣忽又一脚踹过来,事先毫无征兆,武恶想躲时已是来不及了。
他一发狠,非但不躲,反倒迎上去,噗地下,兆鸣如同踢在一个大球上,被武恶顺势一鼓,人就弹出去。枪杆子随后又砸下来,兆鸣啪啪挡了两下,第三下怎么也扎不住步了,呼地向后跌飞,重重地摔在泥水里。
马车早就去远了,兆鸣心想,事到如今,也唯有跟独眼龙拼命了。一咬牙,抓着单刀跳起来,吼叫着朝武恶扑去……
风雨依旧肆虐,马车颠簸得厉害,谭嗣同一手抓住车篷,一手撩起布帘往外张望。车夫眼见两次遭人劫杀,吓得全身筛糠,拼命地挥鞭抽打马匹,一路狂奔。
所幸夜深雨大,街面不见人迹,马车可以撒开欢儿跑。却不提防前面早拉了一根软绳在路当中间,离地面有两尺高,快马拖着车子径直撞过去。
那马一只前蹄从绳子上跨过去,另一只却给绊个正着,登时向前跪倒,那车棚却是刹不住,继续往前冲。车夫哇呀惨叫着,跌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