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疾才好不久,父亲不让你饮酒。”
“宴会便已喝过了,不差这一两杯。”谢夫人自己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跟谢珩碰杯,自己喝了。
白酒不比果酒,入喉辛辣无比,谢夫人被辣的嘶了一声,“怎的喝这般烈性的酒?”
“想喝。”谢珩拿过酒瓶,“你别喝。”
“你都喝得,为何我便喝不得。”谢夫人将酒瓶重新夺回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珩终于抬手,伸手按住她的酒杯,“母亲。”
谢夫人看他,心中霎时刺痛。
她这个儿子自小便闷,不管有任何的情绪都鲜少显露于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这个儿子赤红着眼,满眼都是掩也掩不去的伤痛。
他心中到底要痛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此?
谢夫人心疼不已,“可愿与母亲说说?”
谢珩不言,谢夫人笑笑,抬手握住他的手,“你不愿说也无碍,想喝酒便喝,便是喝的胃疾犯了吐血,母亲自去给你请太医。你祖母祖父你也不必担心,母亲也会找理由遮掩过去,不会叫他们担心。”
“母亲。”谢珩的声音瞬间哽咽。
“三郎,不管你如何老成自持聪明睿智,一旦动了真情,便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但这其实并不可怕。”谢夫人柔声宽慰,“不管最后我们是否能与心上之人成为眷属,至少我们真心付出过,便不必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