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昨晚,斐宣机似乎有所悟了。
洋洋洒洒的写了课业,反复读了几遍,却又发现辞藻似乎太华丽了,恩师一定不会喜欢。
于是,连续撕烂了十几张纸之后,斐宣机在纸上,只写下不足五十字。
对于这五十字,斐宣机觉得很满意,似乎恩师也会很满意。
带着将近四十生员去劳动,斐宣机也注意到几个人,这些人似乎对劳作并不排斥,但有些人却不同,要不是被程福他们逼着,就差刀没架脖子上了,估计他们早都临阵脱逃了。
以前,斐宣机觉得劳作是可耻的,现在居然喜欢上了劳作,甚至是,田二家的牛,斐宣机闲暇之余还会帮忙喂上草料。
劳动,很光荣。这是斐宣机最近的想法。
清晨,斐宣机起来,顾不得洗脸,就直奔恩师的房间,却发现程风站在门口,一问之下才知道,恩师去参加早朝了,还带着程家庄那个有点傻的铁匠。
恩是做事,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斐宣机已经习惯了。
找来程福,“福伯,今儿个还得麻烦您带着人看着点,恩师说,谦逊书院不要杂碎,不要闲人。精益求精才是谦逊书院的根本。”
“宣机,你就放一百个心……”程福狠狠按了按腰间的长刀,冰冷的气息蔓延,惹得斐宣机一阵哆嗦,“又不听话的,看程福我打断他们的腿……”
在生员里,有一个人一直默不作声,长相黑黑的,足足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全身上下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黑,跟个黑炭头一样,可长得却十分精神,就是不爱和任何人说话,无论对谁都沉着脸,就想别人欠他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