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能治吗?”
“保守治疗没什么办法。”她看着自己精心修饰过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答。
“手术治疗呢?”我耐心地询问。
“风险很大。”
“有多大?”
“要动脑子,你说有多大?”她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食指不耐烦地敲着上臂。
可能是常年与厌恶相伴,我心里立刻窜起一股火,想抓住姚末春染成淡栗色的头发,强迫她看着我说话。也因如此,我的思路变得极其清晰,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到了额外信息。
“老师,您是不是……跟过这样的手术?”
“跟过。”她讲话就像挤牙膏。
“成功了吗?”
“残了,彻底残了。”
我心里一沉。是因为手术操作不慎,伤到了别的神经吗?
“语言功能残了。那个傻子,现在只能听懂喜欢的人的话。你想试试吗?”
“我……”
开玩笑。与爱人交流是我的愿望,可只能与爱人交流……还是算了吧。再也读不懂花花世界,那我可就再也做不成“正常人”了。我突然有点可怜那个“傻子”,不知道现在过着怎样自闭的生活。
“你想做正常人啊,还有一个办法。”姚末春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