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压根不知道今天是罗伯茨夫人的忌日,但短短两天时间,已足够她习惯当匹斯镇人抛出一些她根本无从所知的信息时,要扮演出怎样心领神会的神情。
坦然又无奈的微笑,微微耸肩,眼睛毫不躲闪地直视对方,身体前倾等待他下一句承接自然的信息。
“嗐……您不知道,我那年进入罗伯茨家中时是一个怎样的情形……心脏病……老天,实在可怜……”
“我还从来没听佩柯说过这些事呢。”
听到了和佩柯·罗伯茨告知她的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时宜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绝对的镇定,继续不失时机地迎合上两句。
“唉……”橘子老板叹着气,蓬松柔软的络腮胡随之耸动,他叹气的时候像是要比一般人更加费力,又或许是因为更加伤心沉重的原因,“匹斯镇少了不少人哟,以前罗伯茨老夫人可是匹斯第一热心的夫人,经常来接济下城区的穷人,这样好的人,竟然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时宜点着头,听他提到流逝的时间和离去的人,本只想随他信口附和两句。
某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念头却突然在脑中一闪而过,为了印证猜想,她试探着开口,“说起来,今天还是面包店老板女儿的一岁生日呢,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人来了又走,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