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攥紧了手中的画,鼓起勇气将目光往上移了一寸:“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偏偏对我感兴趣?因为从未遇见过,所以有了新鲜感,可是往后呢?等你疲倦了,厌烦了,一个不能够时刻看着你的女朋友,会显得很无趣。”
听到这话,谭子靳并不赞同,在随情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探身亲了她的脸颊。
“随情,等哪天你正视了自己的知识、才华跟能力,你就会明白,你身上的光足以掩盖你所认为的瑕疵,不能与他人对视不是什么坏毛病,起码往后我根本不用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你的眼里只有我,也只看过我。”
你的眼里只有我,也只看过我。
随情动了动唇,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数遍后,佯装不满意:“谁说我只看过你了!”
“那你还看过谁?”谭子靳忽然像是小孩子一样计较起来。
偏偏随情还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
“呜——”
他以吻封缄。
随情的视线有些模糊,即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她突然就觉得,生活就像是一出戏,不晓得下一秒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却在一次次雨点落下时,心上偷偷起了微澜。
她不否认,谭子靳或多或少说动了她,那是在过去,没有人对她提起过的。从家乡到赫尔辛基,从小时候窗边放着纸伞、蛋糕许愿,到亲自来了芬兰同圣诞老人近距离接触,这漫长的时间里,是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跟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