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任望珊咬了咬嘴唇,眨眨眼睛:“十月份的时候,不明不白地,他们就被告了。林叔跟我说是挪用了合作方和本公司集团的公款,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当时才高一,跟现在相比什么都不太懂。莫名其妙地,原来的家就住不了了,巨额的赔偿金把家里的积蓄捞得一干二净。我最爱的爸爸妈妈还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句再见呢,就悄悄地离开了。”
“那两个月时间我真的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
“林叔是我爸爸妈妈公司里最信任的人。家里出事之后林叔找了很多我们的亲戚,可全都对我们避而远之,有的还会骂林叔多管闲事,因为我是罪犯的女儿。当时只有在乡下住的爷爷奶奶连夜赶出来把我带走。”
“然后……报纸上也登出来了,虽然消息只放了一天就被撤了。但学校里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同学们也就再没之前那么待见我了。”任望珊收起下颌,偏过头对上于岿河漆黑的眼睛:“说我什么的都有,那段时间我过得比较难。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或是父母在坐牢而有任何一刻感到自卑过,因为我相信他们是无辜的,只是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