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乾元帝因丹药伤了根本,子嗣之上便难以为继。
因此云心依虽恩宠不衰,却依旧未能怀上子嗣。
那时比云心依还晚入宫的宫妃,也只听说过柳家女怀了孩子,但柳家女也因生孩子而难产,最后一尸两命而亡。
那时谁能想到云心依和云家的野心竟然那么大呢?
就如谢珩所言,若是实事所逼,他们贺家和谢家未必就不会成为第二个云家。
最重要的是,皇上心中必然也是如此想的。
贺睢心里不大痛快,他不喜欢朝堂之上的这些波诡谲涌,还是喜欢一头扎进案子里抽丝剥茧的查案。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多直接痛快。
贺睢端起几案上的酒一口喝了,不再说话。
谢珩转头看贺睢一眼,见他愁云惨淡纠结郁闷,到底还是多宽慰了一句,“奉云,若有利刃刺向皇上,而皇上身边恰巧又只唯有你一人,你会如何做?”
贺睢想也没想便答:“自是为皇上挡下利刃。”
谢珩笑了,“你看,这便是你与云家的不同。”
贺睢一怔,随即也笑了。
如今的云家别说为开元帝挡下利刃,那利刃只怕就是他们安排的。
“崇安,谢了。”若非谢珩这番宽慰,贺睢都不知道自己要因为此事郁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