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秦雪曼将中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问,“寝室的姐妹们还好吗?”
“还好。”方媛压低了声音说。
她不知道秦雪曼为什么要这样神秘,但她相信,秦雪曼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秦雪曼收起手上那个奇形怪状的乐器,朝着附属医院的方向望了望,若有所思。
方媛等了一会儿,问:“雪曼,出什么事了?”
新病毒传染的事刚刚过去,她可不想再发生什么祸事。
“你跟我来。”秦雪曼领着方媛来到附属医院附近,一起躲藏在一座雕像的后面。
雕像的对面,就是附属医院的后门。
这道后门,一向铁门紧锁,只在有突发事件时,让附属医院的医护人员进出。
这么晚了,秦雪曼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还好,没过多久,答案就揭晓了。
一辆破旧的白色客车从狭窄的小巷拐过来,停到了附属医院的后门口。
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口走出来,戴着白口罩、白手套,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打开后门,抬出一副副担架,抬到白色客车上。
已是冬季,风很大。一阵北风吹过,卷起担架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张干瘪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凸起睁开着,仿佛有莫大的怨气,幽寒阴毒,死死地望着方媛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