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琰笑笑,也不推辞,打开皮袋,喝了一大口马奶酒,不禁轻咳一阵,脸上微微发红,聂震正要劝他病中少喝酒,聂琰却已双眉一掠,眼中竟是意气激扬,大有天高地远、眼空无物的豪气。他就这么把马奶酒随意系在腰间,翻身跳上青马,绝尘而去。
聂震不料他说走就走,忍不住咒骂一声。眼看转眼间聂琰已经变成远方一个小点,措手不及之下,只怕跟丢了人,他可不像聂琰还讲究甚么礼义道德,索性在那牧民的马圈里抢了一匹马,跳上去拍马就追。
那牧民大惊,咒骂着也骑了匹马穷追不舍,不料聂震猛然一转身探臂,轻轻一拳头揍在他脑门把他打昏,一把提起轻轻甩出,扔在长草丛中。大笑声中,一夹马腹,如风火雷电般,对着天际那个模糊的人影穷追而去。
那牧民迷糊了一下,摸摸怀中金冠还在,略一计算,其实自己两匹马换一个金冠还是不亏本,骂得两句出气,也就不追赶了。
聂琰走马甚快,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让聂震一路赶了上来。双骑如龙,渐渐迫近。
聂震不想还有如此并驾齐驱的时候,只觉蓝天高远,白云飘飘,时而有劲风拂面,不禁心怀大畅,嘴角悄悄浮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