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郎?”
“正是。”刘季的脸上,蓦然露出一丝担心,“主公的这位族弟,放在内城来说,确实算得小才。虽然天赋不及,但胜在勤能补拙,为人方面,也算是可圈可点。但我觉得,终归是年纪太轻,无法胜任河州大将。”
“主公须知,河州,是我中原江山的北面屏障,谨防北狄进犯。而要守坚的大将,其肩上的重担,是何等的大。”
常四郎并没插话,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听着。
“年纪轻轻……骨头若是不够老硬,很容易折了。”
一语双关,但常四郎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便如当初的赵青云,骨头折了,做了北狄人的狗儿。
“仲德,常威怎么样?”想了想,常四郎认真询问。
“常威虽然也年纪轻,不过你我都知,常威这类人,不会有折骨的可能性,但不管兵法韬略,阳谋阴计,常威都算不得一员合格的主将。我先前就说,他更适合,做一员替主公冲锋的悍将。”
“主公放心,我虽与常威不和,但在战事之上,我刘仲德绝不会徇私报复。”末了,刘季又认真地补上一句。
常四郎露出笑容,趁着老谋士不留意,又闪电般地出手,拔了二三枚白须。
老谋士痛得喷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