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打断道:“不对!你看这人泪水滴落,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不是告密者,应该幸存者!”
公蛎不服道:“反正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不是很奇怪吗?”
毕岸道:“你看那两条蛇。”
公蛎道:“两条黄花锦蛇而已,没什么本事。”阿隼眯着眼睛,摇头道:“不对,不是黄花锦。”
公蛎嗤笑道:“你能比我还了解蛇么?”说完顿感失言,讪讪道:“我在郊外生活多年……”
阿隼并未留意公蛎的表情,而是极其认真地道:“这两条蛇身子短,胖,没有鳞片。而且你看,对比旁边那个人,它比寻常的蛇要大很多。”
公蛎抢白道:“画这图的人,肯定是个粗人,哪有那么讲究,说不定鳞片忘了画呢。”
阿隼反驳道:“连那人脸上的泪都没忘,怎么可能忘了画蛇的鳞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辩起来。毕岸道:“将油灯放近一些。”公蛎依言,将油灯推到画轴前面。毕岸用食指挑起一些灯油,在其中一条蛇头上一抹。
蛇头正中,慢慢长出一个角来。公蛎学着毕岸的样子,在另一条蛇头上点了灯油,果然也出现了角。他从未见过如此同类,大感惊喜,道:“这是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