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吼声再次激怒了黑猩猩,它咆哮一声,又开始攀岩。没有巨石抵挡,天赐打了一个哆嗦,拔腿就跑,跑到白衣人身旁时,他忽然顿住脚,犹豫片刻,便用力去拖白衣人。
“还不跑!再不跑喂猩猩了!”
但任他使上吃奶的力气,白衣人还是纹丝不动。
眼看黑猩猩爬上山崖,天赐真的急了起来。白衣人似乎脑子坏了,就是不动,但天赐绝不会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喂了猩猩,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快跑啊!”
白衣人平静似水,似乎那张薄纸般的脸上根本不存在表情,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一点,又好像早已仙逝,但他嘴唇终于动了动,开口道:“拉我做甚?把我喂了猩猩,你就可逃命去了。”
“好像很有道理……”天赐愣了一下。
“可我不是那种人!”
天赐别无办法,心一横,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愤怒地瞪着狂奔而来的黑猩猩,似乎要和它殊死一搏。
黑猩猩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恶臭从他空中喷出,令人作呕,肮脏的獠牙上闪烁着森冷的光。
黑猩猩的咆哮声中带着可怕的威压,让人情不自禁地手腕发软,双腿战栗。
天赐用力握拳,指甲扣进肉里,疼痛让他勉强保持着肌肉的紧绷。
“过来啊!畜生!”
天赐狂吼着,扬起匕首迎了上去。
看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拼命冲向三米多高的黑猩猩,白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不忍去看即将发生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