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先试着在他嘴唇上轻轻贴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她的唇柔软冰凉,似有奶糖的香味,吻技却生涩而别扭,不带一点感情,只依靠着那丁点孤勇,带着十足的蛮力,几乎用上了撕扯的力道。
嘴唇传来的细微疼痛,让纪景安瞬间空白的大脑稍稍清醒,意识到她踮脚的时间太长,整个人不自主地向后仰去,他本能地伸手扶住她的腰。
似是受了鼓励,她的手又摸索着去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动作僵硬手指发抖,抖得纪景安哭笑不得,忍不住想提醒她,引诱别人乱情,其实还有种更快的方法,就是先可以把她自己的扣子解开。
实在解不开扣子,她干脆放弃,转而向下,直接把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冰凉的手指,像在寒冬腊月的冷水中浸泡过一样,激得纪景安全身的骨头都开始战栗。
纪景安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强的定力,如果再任她撩拨下去,不敢保证不会擦枪走火,于是一把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问:“姜南橘,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刻的姜南橘,红肿的唇瓣沾了斑斑血迹,显出刺目的殷红。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懊恼自己的懦弱无能,明明下定决心把自己交付给他,却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颤抖着退缩。
她低声下气地求他,“景安,我不想离婚,不要跟我离婚,外公病好了我们也不离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