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给我们打开的不只是词语的世界,还有大陆之外的诗歌世界。我们的中学时代处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正处在改革开放初期,文化贫瘠,知识匮乏,那时大家的口袋都空空如也,没有几个家庭有闲钱购置像样的藏书,涉猎的文学名著更是有限。记得我那时从邻居家得到一本翻得稀烂的《红楼梦》,如获至宝。文学概论第一节课上,刘谦老师让同学们把中学时读过的文学名著的名字写下来交给他,大部分同学都凑不够半页纸。如果说我们尚能读到些英美的古典名著,那么台湾地区的文学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片空白。所以当任老师把台湾诗歌泰斗洛夫的作品介绍给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回旋着郭沫若“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的大脑,被一句“左边的脚印才下午,右边的脚印已黄昏了”彻底征服。洛夫的诗以巨大的语言张力、独特浪漫的视角写出的时空感让我们叹为观止。任老师说洛夫的诗情点燃了他的诗歌创作,而他课上的洛夫点燃了我们对台湾地区文学的浓厚兴趣。我们开始阅读台湾诗刊——《创世纪》《蓝星》《现代诗》《笠》……开始近距离接触台湾诗人。杨平是任老师介绍我们认识的第一位台湾诗人,从在五四文学社的一次座谈开始,他成为我们认识台湾诗歌的一座桥梁。通过他,我们结识了台湾的管管、张默、大黄、碧果等一大批诗人,并开始与他们进行深度的作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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