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完这段话,呵丝·前孬妗又露出一点肤浅,她对人民所说的和她一起发现寡妇·包天舞蹈的不堪和不能再跳下去这一点不持疑义,但在“不约而同”的用词上,又有些斤斤计较。——你在文中写着斤斤计较的人,说明你自己就在那里斤斤计较——后来呵丝·前孬妗又在回忆录中谴责我们对她斤斤计较的斤斤计较:这是多么形而上学和幼稚可爱啊!——但当时我们没有意料到这是一个原则问题,而是看她在那里斤斤计较地说:
“恐怕‘不约而同’这个词还得斟酌。你们是在看到她服装穿错以后才认识到这一点的——说不定你们本来还对她寄予厚望呢,而我在她没有出场之前就料到了这一切,怎么能说是‘不约而同’呢?谁和谁在约和不约呢?是月上柳树头或是风雨黄昏后呢?”
她把话说到这里,我们也意识到自己的大胆和失误,忙红着脸检讨:
“好我的姑姑,不是你提醒,我们还真把自己和你混到一起了;既然经你的提醒我们知道了这一点,我们赶紧把自己从里面择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