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侯如山悄悄地走过来,将一支香烟递给我。“林哥,你真神了啊,居然能算到上面水库决堤。”
我拉关系说:“兄弟,我们一个学校的,以后互相多照应着点。”
他岔开话题说:“大哥,伯父好像生了病?”
我接上:“就是,他老人家一直不能出门。”
“大哥,那声‘儿啊’的喊声,好惊吓人。”
“你眼睛看花了吧,那是我路上请的农民。心子黑着呢,100大元呢。”
他恍然大悟。“哦哦,瞧我这眼睛,真真就是怪酒,晚上我喝了半斤呢。”
“兄弟,以后可别喝那么多酒,影响弟兄感情啊!”
这时,听得喇叭声,几束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接着一辆接一辆的小车开了过来,却是省市领导奔赴灾区查看灾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在头里,身旁数名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
“队长呢,书记呢,副队长呢?”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人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问道。这人是我的老熟人,就是他安排我到这里的,他就是市交通局局长——黄鼎礼。
“没有队长,没有书记,也没有副队长。”一个工友恨恨地回道。
“哼,这些球人,现时不晓得搂抱着哪些美女做美梦呢。”愣头青大虾愤愤地咕噜道。
“怎么……你们怎么撤出来的,是谁指挥的?”黄鼎礼擦了一把冷汗。
“黄局,是林技术员,人家脚受了重伤,雇农民平板车跑了几十里山路走回。幸亏有他啊,要不是他下命令,我们这几十号人的小命就玩儿完!我们强烈请求给他记功!”是侯如山,他已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