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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源号的门前,依旧堆砌着买粮的百姓。
这些百姓,有一些以手工业为生,家中没有田亩。也有一些是有钱人家的长短工,虽然也做着种田的活,可是若要吃粮,还是要到粮铺来买。
恒源号每天的粮食只对外售卖大概三百多斤,随便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插到队伍的最前面,就把这些粮食买走了。
剩下的人就只能堆在门口,或是等,或是吵,或是质问。
这样的日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年来哪怕殷实的人家,也因为粮价过高,变得捉襟见肘。
更不必说穷苦百姓,为了吃上一斤半两粟米,卖儿卖女的都有。
可是恒源号却无动于衷,上到掌柜下到伙计,都只有两个字:没粮。
沈鸣鸢刚到的那天,万松还打着清场的旗号,将恒源号门前的人群驱散了几回。
后来见沈鸣鸢连静水山庄的门都不出了,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曾寡妇抱着孩子,手里提着篮子,跟在人群的最后。
她怀里的孩子看样子不到一岁,瘦得看不出人形,只有一个脑袋大大的,看上去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