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欢大喜地走至护庄桥,请董超进内。董超怀鬼胎,提心吊胆,随着余千进来。到了客厅,众人相见,分宾主坐下。董超道:“奉敝上人之命,特请老先生大驾,并提私娃一案,敝上人讯问。”鲍自安道:“久闻狄千岁保国忠良,每欲谒见,奈无故不便。今有来令,正合我意。私娃案中,梅修氏现为我义女,亦欲代他辨明。狄千岁久立朝纲,经见自多,今蒙提讯。亦义女见天之日也。去是要去,只是无有定期。在下有一心事,今日做了,明日就起身;明日做了,后日就动身;一年做了,就要一年才起身。少不得屈大驾在舍等候等候。”董超道:“请问老爷有何贵干?倘一时不能做,何不回来再做?”鲍自安道:“我存心离此久矣,意欲连家眷一同移居山东。”
指着花振芳道:“我与这花兄一处同居,离长安稍近,就便到京中,将那些擅专国政的奸佞宰杀宰杀,替国家除害。这件事一并做了,省得又回来。”
董超不敢谆问何事,又说道:“小人在府坐扰,倒也甚好,只是家中有八十二岁老母,堂食无出,如何是好?求为做主。”自安道:“差官不要心焦,我这事已差人打探去了。如早做就罢了,如要日子长了,每月在下差人送二十两足纹到府,与老太太使用如何?”董超因见水旱两个老儿俱在此地,本不愿在此留住,但得保全性命,即是万幸,那里还敢推托?